特殊的历史情结与地理格局,让河北成为中国独一无二的省份。然而,对于公众来说:它的名字,那么耳熟;它的特征,又那么模糊。紧靠首都的河北非但没有因中心的光环而被“照亮”,反而成为“灯下黑”之地,并衍生出一系列纠结、尴尬的现象。谈及家乡,河北人有“乡愁”,没“省愁”。 30年前,包括河北省在内的中国还没有进入经济高速发展时期,物质生活并不富裕,但当时的人们并不缺失幸福感。这张拍摄于上世纪80年代的照片,不经意间定格了白洋淀木舟上孩子们的童真和惬意,就像孙犁笔下的《芦花荡》,明媚如画的风光点染出白洋淀人生活的乐观和积极向上的力量。 城市群与荷花淀,一个是空间,一个是地方 出生于河北省丰宁的诗人郭小川写过一首诗《甘蔗林——青纱帐》,诗中有这样一段:“可记得?我们曾经有过一个伟大的发现:住在青纱帐里,高粱秸比甘蔗还要香甜;可记得?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大胆的判断:无论上海或北京,都不如这高粱地更叫人留恋。” 为什么高粱地比上海或北京更叫人留恋?因为高粱地已经成了郭小川心中的“地方”,而上海、北京则是“空间”。 河北的作家写起河北来,都对家乡充满了依恋 河北的作家写起家乡来,总是不知不觉地写出家乡诗一般的美来。河北一些作家被称为“荷花淀派”,这一派写的东西抒情味浓,诗情画意。 “晋察冀边区的北部有一条还乡河,河里长着很多芦苇。河边有个小村庄。芦花开的时候,远远望去,黄绿的芦苇上好像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。风一吹,鹅毛般的苇絮就飘飘悠悠地飞起来,把这几十家小房屋都罩在柔软的芦花里。因此,这村就叫芦花村。”这是出生于河北丰润县的作家管桦的小说《小英雄雨来》开头的一段,描写的是冀东河北丰润县那一带的环境。 即使是下放到农场劳动改造,郭小川在命运坎坷之际写的诗歌《团泊洼的秋天》,仍对蓟县(原属冀,后归津)的团泊洼倾注了深情: …… 蛙声停息了, 野性的独流减河也不再喧哗。 大雁即将南去, 水上默默浮动着白净的野鸭; 秋凉在这里刚刚落脚, 暑热还藏在好客的人家。 秋天的团泊洼啊, 好像在香甜的梦中睡傻; 团泊洼的秋天啊, 犹如少女一样羞羞答答。 还有那个年代的电影《小兵张嘎》、《地道战》,即使在讲述抗日的故事,编导们也没有忘记对自己家乡——河北平原的优美环境的呈现,让人陡生“江山如画,怎容豺狼践踏”的喟叹。 这些艺术家的作品都描写了地方,都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