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作者曾三次采访张宗逊将军。张宗逊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都曾是贺龙的副手，参加并协助指挥了诸多重大战役。

年秋冬,侵华日军原先进攻华北的师团，已被调到武汉、广西或回至朝鲜与国内，进行要地守备、作战、休整。第、、师团已回国复员。华北的守备则由新成立的第32、35、36、37、41师团等部队担任。这时日寇在华北及内蒙的部队，为9个步兵师团、1个骑兵集团、12个独立混成旅团、1个野战重炮旅团、1个飞行团。上述这些部队，利用新修的公路和铁路，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不断进行“扫荡”，以扩大其占领区。这些部队中的一部，采用高度分散配置的方法，对抗日根据地推行伪化和封锁，积极推行年度《肃正建设计划》和以“铁路为柱、公路为链、碉堡为锁”的“囚笼政策”，将其进攻矛头全面指向八路军，妄图摧毁华北各抗日根据地，以巩固其占领区。时敌华北方面的兵力约25万人，司令官为多田骏中将、参谋长为笠原幸雄中将，驻北平。

为打击敌华北方面军所推行的“强化治安”和“蚕食”政策，破坏其赖以进行“扫荡”的铁路、公路交通，并钳制其企图向西北地区的进攻，八路军总部于7月22日，下达了该战役预备命令，称：由于国际形势变动，我西南国际交通路被截断，国内困难增加，敌有于8月进攻西安截断西北之消息。……投降危险亦随之严重，我军应以积极行动在华北战场开展较大胜利的战斗，破坏敌人进攻西北计划，创立显著战绩，争取时局好转。此次八路军直接参加正太线作战之总兵力不少于20个团。定八一三以前（约8月10号左右）为开始战斗期限，战役准备在8月10号前完成。

8月8日，八路军总部下达了战役行动命令。贺龙部队的“战役部署及作战地域”为：“破袭平遥以北同蒲线及汾离公路，晋西北腹地内各个敌之据点与交通路，亦分派部队积极破袭，相机收复若干据点。”并“定于8月20号开始战斗”。

大战序曲

贺龙接到“行动命令”后，即紧张地进行了准备工作的部署。贺龙考虑，晋西北夏季反“扫荡”刚刚结束，部队尚未休整补充，若完成破袭平遥以北同蒲线的任务，部队要长途南进，困难较大，且难奏效。他向彭德怀提出了以破击太原以北同蒲路和忻（县）静（乐）公路为重点的作战计划。彭德怀认为计划可行。之后，贺龙即下达了作战和部署命令。

旅旅长张宗逊在接到命令后，即召开战斗部署会议。时旅驻静乐、娄烦地区。张宗逊一面组织部队开展袭击敌据点、伏击战、高岗地战斗等战术训练，一面派侦察员侦察准备进攻的据点地形、工事设施等情况，积极准备粮草、弹药等。并按师部命令，撤销2支队番号，将2支队编散，补入4团和团。

这次大破袭，正处于农作物的旺盛生长时期，因而对大部队的集结、开进、接敌、防空等方面均带来了有利条件。8月20日晚，在华北各地的八路军，发动了敌事先毫无所闻的突然大规模进攻，各地民兵、游击队也一起参战。张宗逊率第旅旅部于8月20日下午4时向康家会和砚湾开进，目标是以4团一部袭击康家会之战敌；以团一部打击静乐、丰润增援之敌；一部伏击从石神增援之敌。

康家会是静忻公路中最大的据点，因此，要破坏静忻公路，必须拔掉这个大据点。8月20日夜，旅第4团2营砍断康家会据点周围铁丝网，冲入据点院内。正在梦中之敌慌忙迎战。双方激战两小时，敌大部被歼，少数靠碉堡顽抗。天明之时，残敌被全歼，康家会这个大据点被拔掉了。

静乐之敌得知康家会据点被八路军包围，即于21日5时左右，派了40名官兵乘两辆汽车前往增援。时团第3营早已于头天晚上即设伏在砚湾以南高地。当敌人的汽车进入伏击圈后，设伏的2营6连立即开火，将敌车打着火。后面汽车见势不妙，调头要跑。第3营10连也把汽车打坏，车上之敌纷纷跳车要逃。6连、10连一个冲锋，不到40分钟就把这股敌人消灭。驻石神的敌人13人赶来增援，走到青龙庄河滩时，见战斗激烈，吓得调头就跑，被第4团部队发现，追了过去，打死打伤了8个敌兵，剩下的5个连滚带爬地跑回了石神。

当时，决死4纵队和工卫旅的作战任务是太（原）汾（阳）公路沿线，即太原汾河桥以北地区，有计划地攻击敌人据点，歼灭其有生力量，破坏公路、铁路交通和通讯设施。

8月20日，决死4纵队各部队投入战斗。19团袭击了汾阳仁岩镇据点敌人，打退仁岩出犯到龙湾、奥坡一带抢粮敌人百余人，夺回敌人抢走的粮食，交还群众。接着，在汾阳县红河沟伏击抢粮的日、伪军余人，毙伤日、伪军20余人，缴获部分枪支、弹药。

35团攻打文水县城和开栅镇，打死日军50余人，继而又在文水县北徐村战斗中，毙伤日伪军余人。

20团配合旅攻打了康家会据点和丰润据点。工卫旅的任务是配合旅和师特务团破袭太原北50里的高村至平社间的同蒲铁路并相机占领一些据点。新军总指挥部政治委员罗贵波率领旅部和22团破击平（遥）汾（阳）铁路及太（原）汾（阳）公路。除破坏铁路致使敌列车出轨、毙敌、缴获汽车、弹药、物资外，此战开创了晋西新军缴获日军山炮的先例。

百团大战开始后，续范亭指挥暂编第1师的36团打击了五寨、小河头、三岔等据点出扰之敌，并相机对敌进行了袭击和伏击，半个多月共进行战斗16次，破坏公路4次，破坏电线6次。

决死2纵队于14日奉命由临县玉荐一带出发转至汾（阳）离（石）以路北侧待命，从20日夜开始，决死2纵队各团即对汾离公路分段进行破坏，袭击了汾（阳）离（石）岚（县）公路沿线的大武、吴城、王家池及文水西关等敌据点，一度使敌运输中断，有力地配合了主力部队对正太、同蒲铁路的大破袭。

袭击阳方口

8月31日，独立第2旅一部直捣宁武、朔县之间的重要军事据点阳方口，激战3小时，占领火车站，全歼守敌，切断同蒲路。日军余人分别自宁武、朔县出动，妄图南北夹击阳方口，均被独2旅所部击退，毙伤日军余人，俘日军5人，缴获步枪20余支，轻机枪2挺，军用物资一部。

百团大战第一阶段，团的使命是切断同蒲路并毁坏宁武至朔县间的铁路，打击敌人向南增援，保障主力的北面安全。为完成这个使命，所以有袭击阳方口的决定。

阳方口系宋朝杨六郎把守的三关口之一，位于宁武城北25里，地形险要，东有神房山。古长城经神房山摩天岭东西绵延，旧堡建筑规模很大，紧靠旧堡有火车站和汽车站。自年敌寇攻占后，八路军曾一度恢复，但未能长久巩固。以后敌即以重兵守备，成为控制同蒲北段的主要据点之一。

阳方口以北的同蒲路两旁无山，西边的山脚距铁路最近处也有30来里，铁路西侧紧靠着恢河，河水起时不能徒涉。敌为确保铁路安全，河上的桥梁除据点边沿外，均被破坏，部队很难接近。阳方口以南两旁靠山，河水较小接近比较容易，但敌防犯极严。阳方口至宁武段上，每5里有碉堡1个，铁甲车、轧路警车昼夜不断往返巡逻。

8月24日晚，部队冒雨赶到朔县以西40里的双化岭。

当天，参谋长派人伪装送情报，进去看了敌人的设备，并派人分头察看了通往各处的道路、警戒位置的地形。18时，部队到达石板沟，黄昏时出发，经大水口时带了向导、木板（通过铁丝网用的）到达阳方口，各部队即分开前进。在行进中，总预备队和警戒部队未发生什么问题，按时到达了位置。袭击部队因跳沟、翻山、绕路延误了时间，机枪排掉了队，5连走错了路，6连通过冀家庄时，敌查道班正向南去，待其通过后即派人截住了归路，约夜间2点钟，6连和机枪排陆续赶到，即开始动作。破第一道铁丝网时敌哨兵发觉，便问“口令！”指战员没理睬仍继续前进。进入第一道铁丝网后稍停了一下，再次前进，由于不断碰着铁路两旁的铁丝网。敌哨兵打了一枪，6连官兵未还枪，便超越而过，直扑敌人。进占票房及站长住房的排完成了任务；进占兵房的排与敌遭遇，敌皆未及穿衣服即逃去；进占碉堡工事的排因敌先进占，仅把工事内的敌伪消灭和驱除，碉堡内的敌人未能解决。天快亮时，5连赶到，便自动向敌攻击。天亮时，宁武方面的警戒又发现了敌人，遂下令烧毁房屋撤退。结果缴步枪数支、机枪1挺、战刀1把、望远镜1副、电话机6架，其他被毯30余床、西药1箱及衣服、电池、皮包、笔、表、油印机、油墨等军用器材很多，俘日军4名，伪站长以下13名，毙伤敌伪20余名。

宁武敌人拂晓乘车向阳方口增援，快到火烧沟时速度较慢。此时1营因过度紧张，敌车已进到桥上尚未出动，某排即打了1枪，敌人遂停，于是1营指战员集中火力向其射击。敌开始倒车退回，隔半小时，敌2次增援进抵石佛河下车，爬东山向1营侧背迂回，被1营火力阻止。敌又以炮火掩护向1营几次攻击均被击退。退后据于石佛河村落继续抵抗。此战30余敌被毙，1营无伤亡。

朔县方向开来敌增援汽车3辆，被8连击退后又来汽车6辆和火车一列，共载敌余，与8连激战约两小时。9时许，战斗结束，各部队到西沟休息，当晚转移至柒道梁。这就是破袭阳方口战斗的经过。期间，第旅第团一部过河参战，连续数次击退由柳林出扰之敌。独立第1旅两次袭击寨子村，围岚县城，袭击忻口镇。

大青山支队一部于8月22日在陶林附近消灭伪蒙军50余人，缴获步枪30余支，战马40余匹。23日，该支队一部在武川以西的同拉路漳击退出扰之敌百余人，毙敌30余人。同日，又在陶林附近击退出扰之敌百余人，毙50余人。8月25日，日伪军步骑兵余人，配属汽车10余辆，分5路向依岛素、铁石沟进犯。该支队与敌激战5小时，毙敌百余，将敌击退。

初战告捷

百团大战第一阶段，贺龙指挥师和新军，与日伪军进行大小战斗次，毙伤敌余人，马匹，俘日军25人，伪军人，缴获战马匹，缴长短枪枝，收电线1.56万斤，破坏铁路25公里，破坏公路公里，炸毁桥梁40座，打坏敌火车数列，汽车数十辆，另有船数艘。使同蒲路北段被切断，阻滞了察绥和晋西北日军对正太路的增援。

9月8日，贺龙后撰写了《百团大战的一个侧面——晋西北》一文，称：“晋西北，也就是同蒲线的北段，只是这个战役的正面——正太线紧相连接，是敌人增援最便利的一条交通要道，所以，在同蒲线上的配合行动对于争取整个战役胜利是有重要意义的。”

日军筱冢义男的第1军司令部对八路军的大规模进攻事先毫无所知。防守在铁路沿线的日军各部，因情况严重而突然，慌乱中竟然忘记了向上报告，直到8月21日晨该军司令部的通讯科，从电话的旁听中，才知道华北各铁路、公路遭到八路军全面破袭，而以正太路尤为严重。随之，日军第1军参谋长田中隆吉，刚从陆军大学毕业不久的军司令部作战参谋、28岁的朝枝繁春大尉，于21日下午乘侦察机对正太铁路进行了空中侦察。第1军根据当天空中侦察的情况，召开了司令部参谋会议，确定令所属部队加强现地防守，搜集情报，准备反击的作战方针。

9月1日，筱冢义男的第1军及多田俊的华北方面军共约0多人，6路围攻正太路以南昔阳、和顺地区的师。然师早有准备，破袭后即跳出敌包围圈，并相机打击了敌人。师亦于同蒲路配合，钳制日军，使日军的合围落空。在八路军取得对敌交通大规模破袭后第一阶段的胜利后，重庆蒋介石于9月11日致电嘉奖。

再显神威

9月16日，百团大战第二阶段开始，作战目标仍是破袭日军赖以运动的交通线，继续扩大战果。重点是摧毁敌交通线两侧及深入至根据地内的据点。

贺龙接到八路军总部下达了第二阶段作战的命令后，当即召开了作战会议，研究部署了完成总部给的作战任务的具体作战计划。贺龙说：“由晋南增援正太路之敌，约有1个旅团的兵力，其先头已达正太路西段，在石家庄正定沿线，敌集有五六千人，估计敌会从两面夹击正太路。目前同蒲路敌情没有大增加，总部给我们第二阶段的任务是破袭宁武、忻州段同蒲路，破袭的重点在宁武、大牛店之间，时间9月20日开始。”

会后，师与新军各部队即进行了战役准备。这当儿，日军已在铁路两侧重要据点集结兵力，加强对铁路的保护，尤其是在静乐、宁武间的东寨、头马营、宁华堡和宁武南的羊圈岭等中心据点加强兵力。

战役很快打响。旅从娄烦出发，两日后到达马家沟。本拟袭击羊圈岭，后侦知羊圈岭敌已增援，旅长张宗逊考虑歼灭战把握不大，遂未行动。刚好敌人出动，由羊圈岭开向里坞，张宗逊抓住这个战机，令团打掉这股敌人。团与敌打了1夜，才将这股敌人击溃。与此同时，张宗逊又令第4团和师属工兵连向轩岗和段家岭之间开进，破坏那里的铁路。为配合4团和师属工兵连破路，张宗逊令团第3营强袭马头营。由于敌人加强了警戒，加之3营行动过早，天色尚明，虽然几次强攻，未能奏效，第3营只好撤出战斗。第二天3营再次攻打，仍没攻下。这期间，4团和师属工兵连已完成了破路任务。张宗逊考虑各据点敌人均加强戒备，偷袭不成，强攻不易，遂令第4团继续留该地活动，旅部率团于10月3日向娄烦以西的边家庄、大夫庄集结。

独立第1旅在旅长高士一率领下直奔忻州与原平之间，行至羊圈岭以南曹家庄一带时，得到情报，说有日军余人，在大庄滩合击八路军雁北支队扑空，正在大庄休息。高士一听，说：“打！消灭这股敌人！”遂命第2团、第团分路进攻。战斗从中午打响直到半夜，将敌歼灭余。由于敌占据较好阵地，很难全歼。高士一见状，遂下令撤出战斗，残敌也慌忙退回羊圈岭。两日后，羊圈岭之敌向南出动，在黄松沟东北山上，遭团猛烈攻击，双方激战彻夜，敌大败而逃。

决死4纵队在副司令孙超群率领下，该部19团、35团伏击了文水县开栅镇增援交城的敌人和清源县增援交城的敌人。同时，孙超群又指挥工卫旅的22团攻打交城县的守敌，双方激战半夜，攻入县城东关，缴获枪支、弹药和布匹一部。19团在汾阳县洪沟、文水县马村、孝义镇伏击敌人。在洪沟毙伤敌伪军40余名，缴获部分枪支、弹药。在孝义歼敌一部，残敌退回文水城。

决死2纵队袭击了离石的大武镇和文水县城西关敌据点。9月26日拂晓，汾阳敌百余人向驻向阳镇之5团进攻，激战3小时，被击溃。下午5时，敌附炮2门，又向4团进攻，再被击溃。27日，离石县吴城之敌余，附炮1门，到下庄、寨子沟，被4、5团击溃。同日，6团2营在古贤伏击由峪口出动到兴隆湾修路之步骑兵百余人，1营也在东旺坪、横泉一带出击，将敌击溃，毙伤敌40余人，6团仅伤1人。接着，6团配合团破坏三交、大武一带的道路。事前，动员民工0余人。从头天晚11时开始到次日早3时，以4个连为掩护，破路25处。

暂编第1师的36团在师统一布置上，强攻五寨峰子头据点。据点内日伪军80多人被歼灭50多。

10月2日，彭德怀、左权致电聂荣臻、贺龙、关向应、刘伯承、邓小平、吕正操、程子华、孙毅、徐向前、朱瑞、陈光、罗荣桓、杨得志、崔田民和军委，称：“百团大战第二阶段之作战从上月20日开始，已历旬日。我师破击同蒲路北段，晋察冀军区进击涞源地区，师进击榆辽地区，基本上均已取得胜利。并在连续克复许多据点中，提高了部队克服据点之信心，锻炼了部队克服据点之艺术，使敌陷入被动地位，各方面增援应付我军，现以敌增援过众，我军力量相当疲劳，暂难继续发展。决定第二阶段作战即基本上结束，但在某些地区如能继续扩在战果，则应继续作战。”

百团大战第二阶段，贺龙指挥第师和新军，共进行战斗55次，毙敌余人，破坏铁路30余公里，公路50余公里，炸毁桥梁12座，缴获大批枪支、弹药和军用物资等。

9月25日，《抗战日报》记者采访了贺龙。贺龙向记者谈到：“本师为继续扩大百团大战之胜利，乃在同蒲铁路北段进行第二阶段进攻。当我主力向同蒲北段转移之际，静乐忻州及其以北各据点之敌出动约0余人，企图阻止我军，我1个团于15日，首先与宁化堡出动之敌余在宁华堡东南之杜达村展开激战，至16日晨将敌大部消灭，残敌溃窜宁化堡，我1个支队复于16、17、18三日在后河堡西北地区与千余敌人连日激战，至18日午后各路之敌均被我击溃，消灭敌一部，残敌分途回窜。我另1个支队一部又于18日夜袭头马营敌据点。转攻2昼夜，攻占敌碉堡两座，将敌大部消灭，缴获颇多。10日拂晓，宁化堡敌余奔驰增援，又被该支队一部伏击，歼灭百余，残敌弃尸窜回，同晚在晋绥边区我一部击溃破鲁堡、坐窑堡之敌百余。敌由丰镇、厂汉营、天成府3处出动，合击我军，亦被击溃，轩岗南羊圈岭之敌四五百于20日两次向南出动，我一部在羊圈岭西南之圪塔村、里坞村、庄旺村一带与敌激战，将敌包围于圪塔村东南之大山中，敌据守险要阵地顽抗，经我夜间连续强攻，终于次日拂晓，将敌全部击溃。22日我一部夜袭忻口及以西之楼板寨奇村等据点，将敌大部消灭，忻口以南之铁道电线，亦被我破坏一段。同晚我1个支队分头袭敌原平、轩岗间沙坑、黎井等据点，当即冲入据点内，消灭敌一部，另一部将黎井到上阳武之铁道完全破坏，并炸毁铁路桥1座和敌装甲车、汽车各1辆，毙敌80余。另火车1列载兵增援，又被我伏击，装甲汽车火车均被我炸毁，敌大部被消灭。我团1个营亦于是晚强袭头马营敌据点，我1个团破坏段家岭车站炮台，各消灭敌一部，破坏铁路一段，解放铁路工人百余。敌查路之火车驶来当被我伏击部队炸毁，倾覆道旁。23日晚，我1个旅猛袭宁武、石湖河两车站，将车站包围，并破坏铁路1段。至24日晨，敌由朔县神池、阳方口3路出援，均被我击退，敌伤亡甚重，该地近日战况大致如此，其他地区亦积极配合。”

10月5日，《抗战日报》发表了记者撰写的《百团大战第二段——贺龙将军谈晋西北获伟大胜利》一文。

(本文曾载于《海内与海外》)